破魔錄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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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靴巨蟹男和白羊女台灣黑狗兄襪子
破魔錄21~30
章二十一、救兵下了班，我直奔埔里。今天剛好跑南投縣，我刻意安排草屯作為最後一站，約好了老師，我直殺上山。慢慢發現越是溫柔的女人就越是倔強，小貞決定要下南部去找那個神棍算帳，無論如何她就一定會這麼幹。我心裡總隱隱約約覺得不妥，小貞自己也說，不知道這麼多年來，那個神棍道行又精進了多少，「還練成了攝心術…..」？我不知道攝心術是什麼玩意兒，不過從小貞的語氣中聽得出來好像很厲害，我知道她沒有把握。阻止不了小貞下南部找那個神棍，我想到山上的這幾個「高人」，就衝上山來找幫手了。上到老師家時，天也已經黑的差不多了。一口氣跟老師說完後，他竟一語不發的陷入了一陣沉思當中。「老師….耶……」我實在等不及了。「南部…姓黃…。他已經學會了攝心術啊？……想不到…….」老師又犯了老毛病，在那邊自己搖著頭喃喃自語起來。「老師！！………….」我忍不住大聲了起來。「喔….我在想件事。這件事情…..我要找阿金商量一下！」不會吧，又要再去阿金那裡？「走吧！」不過想一想如果可以一次找到兩個幫手也不錯。「阿金不在！」老師搖搖頭說。老師你耍我啊？「啊~~？啊那怎麼辦？」「你叫那個小姑娘先不要去，很危險。那個人….那個人….我跟阿金…..有認識。」老師吞吞吐吐的說。「那是怎樣？我要是擋不住她怎麼辦？」我真的有點急了。「老實說，那個人我跟阿金加起來也不見的鬥的贏的，要不然……」老師一邊說一邊搖著頭。「要不然怎樣？要不然你們就把他幹掉了？」我覺得有點怪怪的。「他以前是我師兄！因為養小鬼為非作歹，被師父逐出師門。這幾年已經比較少出現了，我跟阿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他，他道行比我跟阿金都要高。阿金幾次去南部，就是要打聽看看有沒有他的消息…..」老師說著，一面走向供台，他好像想通了什麼一樣，一口氣對我說：「我會盡快聯絡阿金，這小姑娘母親的事我知道，師父就是因為這件事氣得把他逐出師門，一病不起的，可能是緣法啦，這件事我跟阿金不會不管，你知道他在哪裡後，趕快跟我連絡。」他媽的世界真的太小了。「喔，對了老師你有沒有什麼法寶可以借我的？」我突然異想天開的問。「哼，啊你以為隨便借你一個法寶你就能用喔？」老師笑著說。說的也是，「那有沒有什麼我可以用的，如果幹起架來………」我還是想…….「啊，不然這給你。」老師突然想到什麼，從神案的角落上拿起一個裝滿烏龍茶的礦泉水瓶子丟給我：「我放了好久的好東西—自製的『大杯童子尿』！」「哇靠，什麼『大杯童子尿』？大罐還差不多」我接到手後嚇一跳，尿耶？還真是一大罐？「什麼？小兄弟，不要小看這個，這個是長年頌大悲咒下來的童子尿，比『大悲水』還厲害的好東西耶，一般壞東西退避三舍喔……」老師鄭重說明。哇靠，原來是『大悲童子尿』，不是『大杯』喔！---章二十二、農莊小貞常常會有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心思。跟小貞下了一趟台南，去Amy的家。小貞跟Amy家相當熟稔，當然很快就從Amy的遺物中找到了「黃老師」的相關資料。我開著車帶小貞到那個神棍的住址附近繞了一圈。果然是個看起來有點小詭異的地方。那是一個四週都是稻田的農莊。時序已經秋天，稻田收割完了，開滿了一叢叢黃色的油菜花，煞是好看。這農莊有點像四合院的建築，但是每一邊的房子都相當高，看起來應該有兩層樓，一般的四合院三個邊都是平房。從外面看過去，一個窗戶也沒有。整個四合院只有黑白兩個顏色，連圍牆都塗上了白色的漆。四合院的中間立著一根很長的竹竿，跟山上那個老師一樣，不過這個竹竿上頭繫著一個白色燈籠以及一面黑色旗子在風中飄動。我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這整個莊園籠罩著一片薄薄的灰色的霧。小貞示意我停在距離這個莊園約有近百米的產業道路上，這個位置剛好可以清楚的看到大門及圍牆等，我開始把小貞早交代準備好的裝備找出來：拿出數位相機偷偷的拍下了幾張，並走到房子四周拍下各個角度的照片。數位相機的倍數不夠，我們決定再往前面更近一點去拍，就在這莊園附近，我們假裝是來旅行的一對小情侶般的拍照，一邊拍著拍著一邊玩，我跟小貞的心情也好了起來。「年輕人，走開走開，這裡不可以拍照！」就在我按下快門的剎那，一個中年男子出現在我的鏡頭裡，那是一個看起來精神奕奕的中年人，從圍牆內轉出來，一臉不悅的趕著我們，我緩緩放下數位相機，他看著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他眼光隨即轉開，因為小貞本來是背對著他的，聽到聲音後也轉了過去，這中年人竟然馬上忘記我的存在，眼光就盯著小貞不放。他媽的是男人就知道這傢伙在流口水！我賭濫的拉著小貞頭也不回的就走回車上，他媽的老傢伙，我看到那雙色瞇瞇的眼睛就不爽。「你…你不高興啦？」駛離那個莊園後，小貞小心翼翼的問我。「你沒看到那個死傢伙那一雙賊眼睛？媽的真想把他挖出來踩爛！」靠，賭濫到暴龍本性都露出來。小貞笑著瞪了我一眼，並輕輕的搥了我一下。在轉頭的瞬間我看到她低著頭的側臉整個紅了起來。「郎，開慢一點！」靜默了一下子後，小貞突然小聲的說。「怎麼了？」小貞對我使了個眼色，我瞄到右側車窗外面不遠處，一個奇怪的人站在路邊看著我們。那是一個看起來好像吸毒過量的道友，深陷無神的眼框發嘿，又瘦又黃的臉頰，裸露的上身皮膚一點光澤也沒有，在他的左下巴下還有一搓毛鬚，一閃而過的瞬間我可以感覺到那不是一個人！陰惻惻的氛圍在他的身邊籠成一股妖氣。是鬼！「就是他！」駛離了那裡一陣子之後，小貞說。「不懂！」「就是那個小鬼，你看不出來嗎？」小貞轉過來問我。「你說那個道友就是那一個...…小鬼？」我吃了一驚。「嗯，我們可能已經被跟上了喔。」小貞說。「那怎麼辦？不對，他跟我們幹嘛？...」馬上我恍然大悟：「小貞，他在跟著你，是那個色老頭啦……..」小貞點點頭沒有再說話，我知道她的小腦袋瓜裡又不知道在想什麼了。----章二十三、蜜月車子駛進台南市區，已經接近黃昏時分了。「阿郎，今晚我們不能回台中了，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吧。」小貞指著市區最熱鬧的地方的一家星級的觀光飯店：「就這兒好了！」我下車去CHECK IN，要了一間雙人房，小貞靜靜的跟在我後面，沒有說什麼。「嗯…..」倒是我自己覺得不好意思起來：「我擔心你今天晚上會有事，所以……嗯…沒事的，我睡我無聊！以後不說沙-發就好了，我很好睡的。」「嗯…..」小貞可能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吧。進了房間後兩個人都鬆了一口氣！嘿嘿，雙人房，兩張床啦！「出去吃晚飯吧！」把行李什麼的搬上房間後，我突然有一種像小時候參加畢業旅行般的興奮。小貞挽著我的手，我們一起走在台南的夜市，亂吃亂玩的。認識小貞這麼久，也沒看他這麼開心過，我突然有一種錯覺：『蜜月旅行就是這樣吧？』，但是不知怎的卻害怕這種幸福感憑空消失。不過我們還是很早就回到了飯店，因為我知道還有功課要作呢！兩個人陸續洗完了澡，覺得通體舒暢。在小貞洗澡的同時，我跟山上老師聯絡上，同時把詳細路程清清楚楚告訴老師，老師也會在明天跟阿金趕來台南跟我會合，因為小貞告訴我明天就會有行動了。當然小貞也知道我有找來幫手，不過她沒說什麼。「其實你不用擔心我，今天晚上那個小鬼進不來的！」小貞一邊擦著頭髮一邊笑著說：「我看這飯店有高人設計過，門口有一個天然八卦，還有兩隻石獅子，髒東西進不來！」「進來了你也不怕，是我怕啦！你要保護我….」「嗯…..不行不行，我們不要讓那個神棍知道有了防備，明天我們將計就計…..」小貞狡猾的笑著說，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我打開手提電腦，把今天拍的照片一張張讀了出來，左看右看那房子真的相當奇怪，小貞很仔細的看著照片的每一個角落，還不時要我放大某些部分，看到最後一張，鏡頭出現那個色老頭，我仔細的看了看他，發現他也有著一股詭異的妖氣，那妖氣跟那小鬼的妖氣好相近，而且看的久了，竟覺得頭有點暈眩。「郎，看我！」小貞可能看出我的不對勁，緊張的搖了搖我的肩膀，我突然好像有種被冷水潑了一下的感覺。「那照片不能看太久。他會攝心術的，你別看他的眼睛。」小貞就捱在我的身邊，我轉過來看著她跟她四目相對，從她眼裡讀到了暖暖的關心，她的手就放在我的肩膀上，隔著T恤我可以感受到她手心的微溫；輕柔的聲音挑動著我的聽覺神經；一陣陣淡淡洗髮精的香氣混合著不知名的茉莉花香不斷攻擊我的嗅覺系統；又黑又直的長髮披散在她的肩上，白淨的臉與小巧的鼻子跟我的距離不到五公分；小貞的MP值跟我的男性荷爾蒙激素同時急速上升，我忍不住輕輕在小貞的唇上吻了下去………….。---章二十四、許諾「我…..我去上一下洗手間…….」馬上我就後悔了。不行不行，再下去愛情就變要色情了。我在浴室裡面兩隻手輪流拍著我的臉頰，醒醒吧。我已經不知道是後悔沒繼續下去卻跑進來，還是後悔親了她。我知道這段回去一定會被阿全跟阿進還有全天下男人罵死！從浴室出來後，小貞若無其事的仍在研究那些照片，我訕訕的走過去，站在她的身後。小貞快速的翻動那些照片，螢幕一頁一頁的跳動：「郎，你來操作，幫我找一下另外三個角的照片！」停在房子右側的一張照片，她指著說。我很快找到其他三面的照片：「看到什麼了？」「嗯，好大的結界！」她指著在照片下方的一個黑色木樁：「其他三面是白色、紅色跟青色，照方位排的。這麼大結界要幹麼？」「幫我放大這一張一下！」小貞指著最後一張照片。她用滑鼠移出照片中間偏右的地方，是這個四合院的中堂，放大後的照片看的出中堂裡擺設的神壇。「這是什麼？」我看到一個奇怪的黑色雕像，一個長的相當凶惡的佛陀持著劍，好像還有另一個身體背對著我這個方向。「嗯，是歡喜佛！…」小貞咬著下唇，仔細的看著這個詭異的神壇。「什麼嘛？…….」「不對勁，這神壇的神佛的氣怎麼都怪怪的？」小貞對著電腦螢幕說。「怎麼了？」我也仔細看了一下。我們兩個作了很多的推測，卻也沒有什麼定論。收拾完東西，我們帶著一點小尷尬各自上床。窗子透著淡淡月光跟路燈的光，我知道小貞翻來覆去沒有睡著。「郎，你睡了嗎？」小貞轉過來對著我，窗戶的光從我背後灑在她的臉上，照著她的臉清麗如仙子一般，隔著一個床頭櫃的寬度，我幾乎看到呆掉。現在我可以確定我沒有繼續下去是對的。「沒，你也睡不著嗎？」「嗯，我突然有點想念宜蘭的外婆，下個月你….你跟我回去宜蘭看我外婆好不好？」「好哇，還可以去冬山河玩一玩，聽說那裡很漂亮！我還沒去過宜蘭耶！」「我小時候去過冬山河一次，那次是我生日，我們一家人一起去的，下著毛毛雨的冬天，好冷。可是我好喜歡那樣的天氣……」「那以後每年妳生日我都帶妳去好了？」說了一句好像有點傻氣的話。小貞也笑了：「傻瓜！…….可是，嗯…….，可是外婆說男人都是壞人，不可以信任的，不知道她會不會討厭你。……」我想了一想：「嗯~~也不是所有男人都是壞人的啦。反正我會想辦法讓她喜歡我就是了！」小貞笑了一笑。「……，對了，那你信不信任我？」小貞紅著臉輕輕點了點頭。還好小貞點頭，如果敢搖頭我一定馬上撲過去吃了她。不知道是誰先的。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晚安，小仙女！快睡吧！」我一夜沒有睡好，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擔心著什麼事，看著對面床上閤著眼睛的小貞，我想可能是因為第一次跟女孩子一起過夜吧。---章二十五、台南旅程第二天清早，小貞換上了一件寬鬆的前扣白色七分袖上衣，乳白色的棉質長褲，並且用一支銀色的髮簪盤起了長髮，手上那個細手鐲晃來晃去，看起來成熟嫵媚又有幾分她自己特有的性感。我把行李分裝打包好，一起下去吃早餐。「今天要聽我的話喔！」小貞很認真的對我說。「我什麼時候沒聽你的話過？」我笑著回答。一邊吃早餐，一邊小貞說出她今天的計畫，我沒有意見的照單全收，因為我知道現在就算我們兩個想收手也停不了了，已經被盯上啦。按照計畫，我們今天遊遍台南古城。安平古堡啦、赤崁樓啦，每一個地方都留下我跟小貞的足跡，不過比較煞風景的就是，那個小鬼也一直跟著我們，當然他不知道我們都看的到他，傻不隆咚的跟著，小貞理都不理他。一整天下來，到了下午兩三點了。在幫小貞拍照時，小貞突然對我眨了一下眼睛，那是計畫二的暗號。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是那個跟著我好久的女子，她面無表情的飄過來，微微的對我點了一下頭，從我身體穿了過去，我霎時冷了一下，幾乎在同一個時間，我感覺到那小鬼從我身後撲過來，硬是要擠進我的身體裡面，我按照小貞的話放鬆身體，馬上感受到整個身體一陣冷戰，不由自主的抖動了一下，而且聽到一個細微的聲音告訴我：「走吧！」。我知道小鬼已經上來了。我沒有抵抗，順著小鬼的意思，我跟小貞把車開回那怪異的農莊。小貞交代過，當只要覺得意識快要不清楚時，就要靜下心來，深吸一口氣，小聲念一下六字大明咒，一路上當然如法炮制，每一個深呼吸的時候，小貞總會關心的看著我。當然我也會給她點點頭，示意一切都還OK。然而心裡犯嘀咕的是：怎麼阿金跟老師還沒來？車子停在農莊前面，我跟小貞下了車。一向乾淨俐落的小貞今天一直側背著一個包包，我猜裡面可能是放著她的傢伙，我當然也有我的傢伙，我早把手提電腦換成了我的『武器』，也背在身上。一切都在小貞的算計當中。果然那個色老頭已經在圍牆門口等著我們了。「兩位年輕人，請啊請啊，歡迎光臨啊！」跟昨天完全不同，他換上一張虛偽的要死的笑臉。我牽著小貞的手走了進去，『參觀』這個詭異之極的四合院。「我們這裡除了風景好，裡面的佛祖很靈的，可以拜一拜求一下你們兩個感情美滿喔！」死色老頭他媽的有點娘娘腔勒。還從頭到尾一直盯著小貞，小貞裝作不知道也不理他，自顧自的逛來逛去。色老頭搶到小貞身邊，對著他大獻殷勤，介紹這個介紹那個，三個人一起走進了中堂。章二十六、他媽的色老頭色老頭燃起香來交給我們。並且不住的催我們抽枝籤來看看。抽什麼鳥簽嘛，我明明就看見那個死小鬼在那裡搞著籤桶，要抽哪一枝他都嘛幫我抓好了。我當作沒看見的把那隻籤拿給色老頭，並且聽色老頭虎爛起來。「喔，你們兩位很好啊，不過這個女孩子命中帶煞喔……..要小心啊……！」「小心什麼？」小貞裝出一付好奇的樣子。色老頭突然直直的盯著小貞，輕輕柔柔的說：「小心會影響你男朋友的事業啊？……」我發現色老頭的眼睛發出妖異的光，感到一陣暈眩。操他媽的，『攝心術』！我反手從包包裡拿出數位相機，也不用對焦的就一個箭步伸手對著色老頭按下快門！『卡喳！』一聲，閃光燈驟然強烈閃動！色老頭驚呼一下，伸手遮住雙眼，那麼近距離的閃光，我知道已經順利的破了他的攝心術。而幾乎就在同一個時間，小貞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右手伸到頭後面，拔出她的銀簪，順手激射而出，長髮瞬時披散開來，同一個時間她拉著我的手，向後急退！「啊喲，練家子喔？有意思，兩個小傢伙來踢館的？哈哈哈！」色老頭慢慢把手放下，那根銀簪正釘在他身邊不遠處的木牆上！「誰要你們來的？小姑娘？」色老頭又把我跳過去。小貞抽出Amy的照片丟給色老頭，激動的說：「壞蛋，你…你要下地獄！」媽的小貞這是在罵人喔？「喔……哈哈哈！怎麼啦？這個小妹是不是告訴你很爽啊？叫你也來試試是不是啊？…..哈哈哈！下地獄？等一下我就先讓你上天堂啦…哈哈哈…！既然妳自己送上門來，那我就不客氣啦！…哈哈哈….」色老頭真是他媽的無恥，一邊淫笑著一邊說，這種話都說的出來。小貞好像一點都聽不懂，傻愣愣的兩手交握，食指伸直，嘴裡又念起咒來。「我操你媽，閉上你的鳥嘴！」我聽的一肚子火，順手抓起身邊的一個花瓶想都不想的就砸了過去！他伸出手懸空指著花瓶，花瓶竟然就停在半空中！幾秒鐘後花瓶在他面前跌落，砸的粉碎。我吃了一驚！這…這是武俠小說才有的吧！「小子，不要激動！」色老頭笑著說。突然他停下了笑，眼光看著我左手小指上的戒指：「嘿嘿，果然有備而來。」小貞交握的食指間慢慢起了變化，一團紅光緩緩暈開！小貞瞪著眼睛看著色老頭，紅光化作一團紅色光球激飛而出。想不到色老頭竟然身手還這麼俐落，一個閃身躲開這團紅球。不過小貞竟還可以操縱這顆紅火球追著色老頭跑，色老頭一邊伸手彈開紅火球，一邊賊賊的笑著說：「有意思有意思，密教紅派『獨鈷印』可以練到這種程度，小姑娘有兩下子！還沒試過這麼漂亮的小女巫哩，今天可以玩看看啦，哈哈哈，你都學全了嗎？」媽你的死色老頭，我他媽的一定要雞姦你、灌你的腸、拿棍子捅你肛門！小貞不發一語，手印跟著變換，這次咒語的聲音比較大：「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一團紅光瞬時間籠罩住小貞跟我。「你們慢慢玩吧！」色老頭臉色大變，轉身走進側堂。「不要追，先出去！」小貞從包包裡抓出一把鹽，念了咒以後灑向神壇，馬上拉了我就往外跑，果然跨出中堂後，砰的一聲中堂的門竟自動關了起來，還差點夾到我的腳。---章二十七、百鬼結界出了中堂後，眼前這一幕又讓我大吃了一驚。「符籙！」小貞停下腳步看著前方愣了一下說。整個廣場滿滿的紙人，每一張都自己站了起來，有高有矮，如潮水般向我們湧來，一付要把我們吃掉的樣子，小貞掏出鹽念咒再灑過去，紙人啪的倒了下去。但是實在太多了，我們邊灑邊走到廣場前，我想起包裡有個東西不知道管不管用，掏出包裡的ZIPPO打火機，打著後晃著晃著，燒到了一個紙人，靠，一下子整片都燒起來，妖異的藍色火光在廣場上飛舞，間雜著此起彼落的慘叫聲，我跟小貞總算鬆了一口氣。可是還沒完呢！不知道從哪裡飛過來的幽魂，一個一個出現，有斷手斷腳的，他媽的有拖著腸子的，一個一個朝我跟小貞緩緩的撲將上來！小貞有點嚇到，驚呼了一下，我轉身擋在小貞前面，讓小貞在我身後結印念咒，而我則從包包裡掏出我的『秘密武器』！--一把BB彈手槍！「郎，那個沒有用的！」小貞停下來，轉身擋到我的前面去，馬上結成一個獨鈷印。來不及了，第一個沒了一隻手的已經撲到眼前，我左手攬著小貞的細腰，右手從她右邊的腰際伸出，近距離狠狠的對著它開了一槍！『砰！』它停下來，化成灰在我們面前散去！「啊？…..」我們兩個幾乎同時喊了出來，老實說我的驚訝程度不亞於小貞！「啊！是『大悲童子尿』彈喔！」廣場外有人大聲喊著！沒錯，這就是我的秘密武器！那天從山上拿到那瓶大悲童子尿，想半天不知道怎麼用好，終於讓我想出一個好辦法，把BB彈泡進去，沒想到竟然派上用場，而且一擊奏效。「他媽的老師，你們現在才來搞屁啊！」我真是一點都不客氣了。說話的同時，我把小貞抓到身後，又開槍幹掉了好幾『隻』。老師跟阿金終於出現了，兩個人站在圍牆外。阿金左右張望的環顧這個地方。小貞在我身後大喊：「先破了他的百鬼結界：右青龍左白虎，大門口前面那個黑樁是玄武！」我聽不懂小貞說什麼，阿金好像有所領悟，轉身跑到黑樁前面，對著黑樁不知道在幹什麼，我看不太出來。太遠而且奇怪的是天色昏暗，才幾點鐘？老師在圍牆外，拿著一個奇怪的壺，對著壺念咒，說也奇怪，那些本來朝著我這邊撲過來的鬼怪停止了動作，轉過去往圍牆外擠。圍牆外我看到一個個殘缺不全的鬼怪化成一道道青霧，飛進老師的壺裡。小貞拉著我的手，指著左手邊屋頂上，我看過去，一個看起來鬼氣森森的女人站在那裡，風吹著他的長髮飄動的厲害，偶然間看到他的臉，他媽的差點沒吐出來！有沒有看過星爺的「鹿鼎大帝」？他媽的就是那個沒臉的死樣子！重點是他手上拿著一隻青色旗子，在陰風中揮舞著。「她在指揮的！」小貞在我耳邊小聲的說。我舉起槍，朝著她『砰！』的一聲，鬼東西應聲而倒。她媽的我玩BB彈幾年啦？我對著槍口吹了一口氣。「好了嗎？」阿金在黑樁前面喊著。「OK！」老師看著最後一隻沒有腳緩緩爬過去的幽魂也化作青煙飛進去壺裡後，對著阿金喊著。我只聽到『咚！』的一聲響。整個廣場突然亮了起來，原先罩在這個廣場上的陰雲，剎那間消失無蹤！「結界破了？」我問小貞。小貞點點頭。---章二十八、大戰老師放下了那個壺跟阿金陸續走進來，小貞本來就躲在我身後，我把她抓了出來。四個人簡單的打了個招呼。中堂的門啊的一聲緩緩的打開了，色老頭從裡面緩緩走出來，站在中堂中間。「都來了？阿敬？阿金？」他的眼光掃過我們四個人，停在小貞身上：「好個臭婊子！」我靠，我真的忍不住了，竟然三番兩次這樣言語污辱我的小仙女！二話不說我舉起槍瘋狂對他掃射到彈夾全部空掉！「沒你的事，阿郎！沒用的。」老師看著色老頭，對著我說話。槍槍落空！！我不敢相信。他就站在那裡動也沒動，我竟然一槍都沒打到他！「是喔。我以為師父走了，你會收斂一點，可是我知道的好像你變本加厲，看起來，我今天要代替師父清理門戶了。」阿金也是盯著色老頭說話。「憑你們兩個？哈哈哈~~~」色老頭突然狂笑起來，聲音尖銳猶如破鑼。「你還記不記得台東那件血案？小姑娘是來替母親報仇的！」老師說。我站在小貞的身後，看不到她的臉，風從側方吹來，揚起小貞柔直的黑亮長髮，我感覺小貞身體微微的顫動。色老頭挑起眉毛看著小貞，沒有說話。阿金跟老師還有小貞三個人好像約好了有默契一樣的站定了三角方位，我退後到小貞附近，重新灌好了一排臭臭的BB彈。跟色老頭正面面對的是阿金。他右手持著降魔杵，左手捏了一個看不懂的姿勢，老師在左側後方，右手持鞭，左手又是一個怪手勢。小貞在右後側，兩隻手掌交握，這次又不是獨鈷印了，我看他中指繞過豎著的食指跟拇指相頂著…哎呀太複雜。色老頭冷冷的笑著，拿出一個像棒捶的黃色短棍，裝飾的相當華麗。阿金開始念咒了！老師跟小貞屏息以待。但是色老頭的的動作更快，一陣風從中堂吹出來，小貞的長髮被吹散，寬鬆的白色長衫整個揚起來，我從側面看著小貞的眼神，她似乎變了一個人，專注的念著咒，不敢旁鶩。冷風一陣陣一直吹過來，但是我看三個人的臉頰都滲出了汗，阿金斗大的汗珠還掉了下來！色老頭也不輕鬆。我隱隱約約看見他身後有一條魂不知道是要進去他的身體還是要脫離，在那邊搖擺不定，色老頭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小貞！小貞有狀況。我看到小貞從小汗珠變成整個額上滿是汗水。我趕快從包包裡拿出小貞事先給我的兩隻『金剛撅』，站在他的身後護著他。小貞寧定了些，換了另外一個手印，我已經無法形容了。換阿金了。阿金退了兩步，我知道他的位置首當其衝，阿金又往後退了一步。小貞，小貞竟然跨出去補了阿金的位置！我跟著小貞上前，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壓力一直壓下來，一口氣就快喘不過來，小貞閉著眼睛，汗水不停流下來，我瞪著色老頭，色老頭閉著眼睛沒有理我。我真的要喘不過氣了，小貞臉色開始泛白，我知道小貞相當倔強，這樣搞下去小貞會受傷的，我也受不了了，我吃力的舉起左右手兩隻金剛撅，用盡平生力氣往色老頭砸了過去，順手馬上攬起小貞向後退了三步。情勢變了！色老頭沒想到我會來這一下，被我右手的金剛撅砸到，雖然沒什麼力道，但那畢竟是法器，他晃了一下向後退了一步，老師見機不可失，補上前去就是一鞭！阿金衝上前去拿起降魔杵就刺，小貞二話不說，從包裡又掏出一個兩端都是圓型的奇怪法器，向色老頭攻過去。三個人一起進攻色老頭。色老頭東轉西擋，一時之間竟然治他不下。我看到色老頭身後真的有一個小鬼，就是日間跟著我們的那個小鬼，他附在色老頭身後粘著他，我越想越不對，舉起槍，就只攻擊色老頭的背面。三個人也都看到了，阿金大叫：「他著魔了！是小鬼控制他，不是他控制小鬼啊！」三個人退了下來，跟色老頭對峙著！色老頭的眼睛露出凶狠的青光，頭髮已經散亂成金毛獅王般，他狂嘯一聲，上身本來就已經破裂的衣服整個爆裂開來，露出褐色的赤膊肌膚。「是人魔！」阿金盯著色老頭說。小貞定定的看著他。我知道小貞在想什麼：「今天不制服他，就沒機會了！」我想三個人應該同樣的想法吧，老師再度揮鞭挺身而上。阿金跟著衝上去。小貞則還是定定的看著。「貞……？」---章二十九、破魔小貞沒有理我。色老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一隻黃色的齊眉熟銅棍，阿金跟老師被逼的節節退敗。小貞不知道想到什麼，突然從右腳襪裡翻出一把黑黝黝且雕滿咒文的小刀，整隻左手掌從刀刃抓了下去！瞬間整個左手掌全部染紅，血從指縫間滲出來。我還來不及反應，小貞右手順手把小刀對著色老頭擲出，小刀的破空聲音相當響，色老頭知道不好對付，舉起銅棍撞開，小貞像一陣風一樣衝了過去，就在同一時間，老師找到了空隙，鞭子捲住了銅棍，阿金在左側攻擊他，小貞撲過去整個左手掌帶血擊中了色老頭的胸口！連色老頭的臉上都噴到小貞的血跡。這一擊，小貞向反方向跌了出去，而色老頭胸口小貞擊中的地方竟冒起了陣陣白煙。色老頭發了狂，扯斷了老師的鞭子，高舉著銅棍朝著小貞衝過來作勢要打下來，小貞口角帶著血絲想掙扎著站起來，還沒站穩，色老頭已經衝到眼前！來不及了，我衝過去高舉起兩隻手臂交叉過頭擋在小貞身前，閉上了眼睛：「幹，死就死吧，林北跟你配了啦！」『砰！』的一聲，色老頭兩隻手用盡全身力氣把銅棍擊下來，我感到後面小貞把我向左推了一點點，我的右手臂重重的吃了一棍，隨後聽到身後小貞倒下的聲音跟我的手臂骨折的聲音，而前面色老頭卻是一聲慘叫，再度向我撲過來！一陣刺痛我感覺銅棍從我的肚子撞了下去，而阿金的降魔杵也同時從後面刺進了色老頭的腰際！我爬到小貞身邊用左手扶起了她，她緊閉著眼睛呼吸微弱，額頭上，口角邊還有一些些血絲一直滲出來。不會吧，小貞！我死命的喊著：「叫救護車，快點，他媽的快叫救護車！」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我用左手把小貞扛上肩頭，衝上了產業道路！突然眼前一片漆黑，然後就完全失去了知覺。睜開眼睛時已經躺在醫院裡了。「小貞呢？……」我看了身邊除了老師，還有阿姐跟阿芬。「小貞還在加護病房，不過你放心她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只是傷比較重，你放心啦！」阿姐溫柔的說著。我稍稍放下心，看著我的狀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右手整個用石膏包著，肚子不知怎地痛的要命，她們說剛剛包紮好，皮外傷。然後我就跟老師問起了之後怎樣了。原來小貞用『童女血咒』把色老頭的附身小鬼逼了出來（『童女』？原來小貞還是……老師驚奇的告訴我，小貞用的『童女血咒』是幾近失傳的祕術，還很想知道小貞的來歷，哈哈哈，不告訴你？？），然後小鬼被阿金當場用降魔杵釘死。色老頭其實已經是個空殼了。原來色老頭養小鬼多年，小鬼法力越來越強，反噬了他，他早就已經不是『人』而是『人魔』，就是半魔半人的狀態了，(難怪，不然怎麼可以一個指頭就『點』住我砸過去的花瓶？嚇死我！)如果再晚個幾年，就可能會煉成『第六天魔人』(靠，織田信長喔？)，那時我們就都不是他的對手了。色老頭那一棍下打來，被我用右手擋住，他本想要跟小貞同歸於盡，所以使出了全力。小貞知道厲害，在打下來之前想要把我推開，但是一來已經沒時間了，二來她也沒力氣了，所以只挪開了我一點點，要不這一棍打在我的腦門，嘿嘿~~就算是鐵作的腦袋也早已經完蛋大吉了。不過還好，如果小貞真的推開了我，那我也就永遠看不到小貞了。但是也因為這樣，我的右手骨折，但銅棍也打到了我身後的小貞，而且打到了她的右邊頭部，雖然被我擋了一下，小貞卻也當場昏了過去。最後色老頭銅棍捅過來，強弩之末了，所以我的肚皮受了點傷。---章三十、義工婆婆小貞緊閉著眼睛一動也不動的躺在那裡，這是第四天了。我們把小貞轉回台中的醫院就近照顧，醫生說小貞一切都OK了，隨時都可能會醒來，但是，『也可能永遠不會醒！』，如果不是阿姐在場我就把醫生抓起來打了。我請了一整個禮拜的長假，每天在醫院看著她，阿芬跟阿姐也輪流來陪我跟她『聊天』。這天下午陰雨綿綿，中秋節過後，每下一場雨，天氣就更涼一點。我躲開護士小姐走到醫院的陽台上抽著煙。小貞還是沒有醒，她已經轉到普通病房了，反正醫生說就是等她醒。『等』？他媽的現在的醫術真是搞笑。阿金來看過小貞，他媽的阿金更搞笑：「我以前聽師父說過，這種是失魂。他是被黃老頭那一棍打出魂了。東密有一種招魂術可以聚魂，可以救醒她的！」媽的更搞笑的是這句：『不過招魂術我也只是聽說而已，從來沒見過！也是失傳多年了。』，我%26!@%26$##!@*%#，廢話！普通病房一個房住了六個人。家屬來來去去，吵的跟菜市場一樣，媽的我耍過幾次流氓後，終於安靜了點。抽完煙，走到護理站看看電視。整個五樓都知道我這個獨臂人是個流氓。看也知道我一米七八的身高，七十八公斤的壯碩身材，加上一拳就要打死人的屌樣，也沒有護士或誰的敢來跟我說什麼，不過有個小駝背的陌生阿婆竟走過來坐在我身邊：「你哪個病房的？怎麼黑白走？」阿婆問起我來。可能是醫院的義工吧我想。這個阿婆看起來還算親切，況且我基本上是敬老尊賢的，所以就跟她聊了起來，她問起小貞的情況問的很詳細，有些我懶的解釋的，就跟她說是出車禍。「原來你是那個漂亮小姑娘的男朋友喔？看不出來呢！」阿婆笑著說，不過她又瞇起眼來搖著頭：「唉，可惜啦，啊若是她都不醒來你要安怎？」。阿婆的台語口音實在難懂，不知道是哪個地方的，還好我台語也講的溜。「她會醒的！」我想都不用想。「喔…，啊，現在的少年人，我看你嘛是再顧幾天啊娘啦，啊謀甘講要互你顧伊一世人喔？你嘛顧不住啦。好家在你呀袂嘎娶！」阿婆說著搖搖頭。我講不下去，對著她笑笑，反正這個阿婆也不會懂，我也懶的鳥她。「啊小姑娘仔厝內的儱沒人來看她喔？」糟糕之至，『阿婆』要變『雞婆』了！「喔，伊是孤兒啦！」我想還是趕快結束這段談話好了。「夭壽喔，啊你都金正愛顧伊一世人了！」『雞婆』說。「我一定顧伊一世人啦，阿婆！」我很肯定的說。。阿婆笑一笑沒說什麼。「嘛是看緣分啦喔！……」阿婆最後這樣結論。開始上班以後，我就只有下班才會過來了。小貞還是沒有醒來，我還是天天跟他說話。偶而在走廊上碰到那個義工阿婆，也只是跟她點點頭打個招呼，雖然我總是覺得這個義工阿婆好像在監視我一樣，但阿婆就是阿婆，我也懶的理她。下班後我如往常一樣來到病房，小貞靜靜的睡著，我坐在她的身邊看著她，她瘦了好多，清麗的臉龐都陷了下去。我忍不住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緊緊的握著她蒼白的小手。左手掌兩道深深的血痕，傷口都還沒完全復原，我心疼的捧起來親了一下，才發現她的細金絲手鐲不見了。等她醒來，一起去台南那個色老頭那找看看吧，我想應該是掉在那裡了。本來住斜對面床的一個老傢伙不見了，病床整理的乾乾淨淨的，聽護士說，老頭子掛點了，我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